“阿父你不必与这恶女子求情,若不是她三十多还未嫁出去发了疯,如何阿尹连信也不写给我!”
陆梵响自幼习武,挣脱仆从连又要冲上来。
陆蔚转身要拦自己这疯了的儿子,却见一刀鞘突然压在了儿子的肩上。
心中一冷,陆蔚徐徐转头,便见定远公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反手握刀使将刀鞘压住了陆梵响。
“扑通”一声,陆蔚跪在了地上。
“元帅、元帅手下留情,我愿、愿出五十万贯赎我这孽子!”
卫蔷看了一眼陆蔚。
她一贯记性好,虽然从前在洛阳没见过陆蔚几次,还记得这位相貌英武的将军,没想到数年不见,他不仅白发过半,头顶可怜,连出价的样子都变得甚是大方。
“五十万贯?”她又看回了那陆梵响,“你是赎你儿子哪一般呢?”
“百、百万贯!百万贯也可!”四下里都是自己的亲信,陆蔚却还是不顾体面地磕头在地:“元帅!我只有两个儿子,长子刚被我带去洛阳就被收进了太学,现在是个只知道开诗会的废物,次子一直被我留在太原,是我管教不周,还请国公看在我多年来与北疆为善的份上放过我次子吧!”
看着几乎要流出老泪的陆蔚,卫蔷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