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蔷摆摆手道:“我这每日好吃好睡,哪用这般兴师动众?等我下次回去再看也不迟。”
女子低下头道:“那我回信之时就按照元帅说的写了,也不知张管事会不会去找越管事。”
卫蔷拿着带血信纸的手轻轻一动,不由笑着道:“越管事如今统管北疆诸事劳累不堪,这种事哪用告诉她?”
女子却未应下,只道:“卑职去抓药了。”
一直看她走了,卫蔷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有病之人见到这些医者心中总是发虚的。
转身见陈伯横躺在床上声息微弱,她对陈仲桥到:“陈大人不必担心,瑾瑜是在北疆承影部摔打出来的,没那么容易死,待陈相醒了,此事我与他说。”
陈仲桥眼眶翻红,大兄与他同母,两兄弟之间隔了三个姐姐,说是兄弟,大兄待他与父亲也不差什么了,见一贯康健的大兄倒下去,陈仲桥如今想起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朝中将告知一事推到了我大兄头上,国公大人只怕也以为我大兄是因此事生满腔忧愤吧?”
卫蔷摇摇头:“陈相心胸宽广,定不会如此,只怕觉我有借口发兵东向,才有忧思。”
陈仲桥苦笑:“国公大人,我大兄也没那般忠于大梁。”
卫蔷:“……”
看着卫蔷手里带着血的信,陈仲桥道:“元帅可知,我是在何处遇到了我内子?”
陈仲桥的内人就是崔瑶,这两人成亲的时候自己只怕路都没走稳,又哪里能知道?
却听陈仲桥道:“我与内子相遇,是在姜府,正是国公外祖府上。”
卫蔷瞪大了眼睛。
“内子……阿瑶是国公阿娘的密友,当年我大兄带我去姜府看玉兰,正巧国公阿娘归门,也唤了阿瑶去姜府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