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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河中府一带算着绛州的定远军何时会南下,叛军主将韩复銮并不知道自己家的老巢已经被人给整个端了。
许是因为等着要给定远军让路,护国节度和金吾卫的联军已经数日未有攻势。
韩复銮决定趁机西进,在此时抢占洛阳。
其实,洛阳城中也有一人同他一般每日在算着绛州的定远军一部何时南下。
此人就是当今圣人赵启恩。
念了一日又一日,排窗里透进来的光一日热胜一日,他躺在床上也越发焦躁不安起来。
定远公是想趁机要钱还是要粮,总该上个奏本,难道是要让他主动颁赐不成?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惜朝中大臣们看着国库一日比一日空旷,也都知道北疆其实刚得了大笔的钱粮,又如何肯再出钱?
他们不懂赵启恩的心思,赵启恩也不愿在此时露了行迹,便给那定远军主将龙衣衣封了个三品将军,又让皇后从内库中拨了赏赐。
可恨这龙衣衣明明是个老将,却也如卫燕歌、卫行歌之流一般心中只认北疆,毫无半分感念君恩之意,宫中赐下了诸般赏赐,她也只是不疼不痒规规矩矩写了谢恩的奏本,也不说尽快出兵平叛以安军心。
北疆,北疆……定远军……赵启恩只觉得这两个词已经成了心中的两根刺,若是不能拔除,他死不瞑目!
“圣人!定远公有奏本呈上。”
“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