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揣摩片刻,比照着信中,提笔写了“大郎吾儿”几个字,与书信上可谓是一模一样。
一旁的卫清歌看看信,看看字,甚至看了看元妇德手中的笔,可谓是叹为观止。
元妇德却还是面无表情,仿佛自己一手仿字的本事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卫蔷随手拿起一封信,一打开便笑了:“那韩倒枪本事没见两分,口气倒不小,还在这称孤道寡起来。”
元妇德拿起那那封开头便是“朕”的信看了两眼,道:“这些字比他从前更浮夸迫切,还有两分气虚之态,越是气虚,便越想抓住些什么。”
她们几人身在之处是所谓“潜龙宫”的正堂,元妇德看着满眼的金碧辉煌,低声道:“可只据有六州之地就已经摆起了圣人的排场,只念着如何填满自己内心贪欲,又如何能纵横于天下呢?”
说完,她轻叹了一声。
“这话说的没错,人的心就这般大。”卫蔷用手握了一个拳头出来,“就如人的一指掌,人的手中能抓住多少东西?心里又能顾及多少?”
松开手,卫蔷也抬头,桌案上摆了一把宝剑,据说是俘获韩重山的时候从他手中缴获的,上面镶嵌了满满的珠玉珍宝。
卫蔷将它拿起来,一拔竟然没有拔动,她皱眉细看了一下,笑了:
“这剑也不知道挂了多少年,早生了锈,剑鞘里怕是锈死了。”
招呼了一个兵士过来,卫蔷道:“你将这把剑也送去库房,让他们将宝石拆下来,剩下的交给冶炼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