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是这位置上有人。”蒋子吉低头喝了一口茶,在北疆别的地方喝的茶都是霄风阁从南吴买回来的茶砖,他的这茶却是蜀地的上品茶,要不是为了之前,他之前也不会为一个人多番运作,让他去了云州的教部。
抬起头,他道:“云州的州库主事是从定远军泰阿部退下来的女将,今年三十有余,又不会生孩子,我如何将她调开?你以为这云州的各处官职是你在买芦菔,想要哪一个就要哪一个?”
那找他的人还不服气:“司官,您给农部副主事家黄渠找官,可是连监察司的监察都能弄走,整个云州的官员如何调度,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何况是个州衙的府库?”
“哼!”这话听得蒋子吉有些得意,可得意归得意,他还不至于被奉承得昏了头。
“包询,你不要与我这灌迷魂汤,事情能办,我自然给你办了,可如今一来是贺刺史盯得紧,我还真有些怕他拿了元帅会上随意说的两句话来寻我的晦气,二来那州库主事连珍娘不是易与之辈,我有关系,不过是在云州,她可是从前带过泰阿部主将卫莺歌的,那卫莺歌是什么人?那是元帅亲自养大的,别说我这一州监察司的司官,就算是监察司的总司与她对上,都得退两步。”
“可是司官……”
包询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包袱。
当着蒋子吉的面,他缓缓打开,蒋子吉不禁瞪大了眼。
“这是?”
“这是东都名匠雕的金麒麟,您也知道,之前东都世家都去了丰州,我堂兄与他们来往,可得了不少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