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抓住欲翻飞而起的斗篷,就如抓紧了一对将要舒展于云天的翅膀。
有声音激越如擂鼓,赵启恩直到被卫蔷送到安全之处,都恍然不知那是什么声音。
直到过了两日,叛军被平定,他站在明堂上,看见那个女人跪在地上称他为圣人,他忽然就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也明白了自己的父皇。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能不折其羽翼,断其长刀,毁其臂膀,碎其筋骨?
她就应该……
她就应该……
他说自己有意留定远公护卫洛阳,可那个女子说北疆蛮族大军来袭,就那般走了。
一个月后,赵启恩在山斋院,幸了那个海棠。
可就算同样浴血执刀,海棠终究只是海棠,是一副近在咫尺的画,不是远在北疆的那个人。
“哈……”赵启恩叹了一口气,“你去吧,皇后下了朝也别让她扰我。”
“是,圣人,奴婢这就退下,圣人好好歇息。”
看着圣人抬起的手臂,石菩想到了刚刚皇后给圣人一点一点揉搓手臂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