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薛洗月知道自己大兄来了,喜不自胜,连忙去换了身衣服,待见了薛惊河,她也吓了一跳:“大兄你不是说旁人都嫌你脸嫩,怎么把胡子剃了?”
薛惊河还是笑,越过窗看了一眼卫蔷站在院中梧桐树下与卫清歌说话,才对自己堂妹说:
“我从前是怕人嫌我脸嫩,如今都快而立,哪还称得上嫩?”
薛洗月从前与堂哥说笑惯了,如今在学中当助教又比从前更爽利几倍,笑着说:“那堂哥你怎还不成家?”
定远公府里,兄妹相见也不止一处,伍晴娘教完了上午的课才知道今日在朝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着她兄长,她眼泪在眼中打转。
“大兄,你是不是以为我如今可以自立,便可舍了我了?”
伍显文哪里听得自己妹妹这般话,想到自己今日在朝上被人构陷,险些连累妹妹,抱着头蹲在地上道:
“是为兄行事不周,为兄错估人心!唉!”
看他这样,伍晴娘气也气不起来,被崔瑶一把扶住。
另一边,房云卿声音清淡:“行事不周也好,错估人心也罢,伍郎君此番所凭的不过是有国公大人为你背后撑腰,这可不是为下属者当有的道理。”
伍显文自知有愧,耷拉着眉眼,对着三个女子都行了礼:
“各位教训得是,我见识浅薄,虚活了这些年,今日才知道,以我一身筋骨想在泥潭中拼个玉石俱焚,也只有溺死在泥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