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走进卫蔷院中,就看见自家姑母在石桌上写写画画。
“姑母?您又有了什么捞钱的新法子?”
听听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这定远公府是什么私盐窝子和匪寨呢。
卫瑾瑜端着一盘青皮核桃一屁股坐下,咔嚓咔嚓剥着。
“不是赚钱之法……我打算让州学学子都去矿山盐场学些东西。”
卫瑾瑜“嘿嘿”笑了起来:“北疆那些学子都是吃过苦的,姑母你是为了后院那些学生吧?”
“也不只是后院。”
卫蔷抽出一封信给了卫瑾瑜:“燕歌在徐州遇到有人主动求去北疆。”
“哦?”
卫瑾瑜拿过信看了两眼,又笑了:“姑母一刀劈了于家的门,竟然劈出了这般余波,实在是令人想不到。”
救出了杨知章,卫燕歌不留身与名,用了一日夜时间带着秋苇赶到了徐州与大部汇合,做出一直在徐州寻人之态,寻到一女子被夫家磋磨得不成样子也不愿离开,卫燕歌也不愿多纠缠,人必先自救而后人救之,这女子已然信着宿世因果,已然不当自己是人,而是承前世报应的罪人,要是真将她强带走,反倒可能害了她性命。
可领卫燕歌没想到的是,她们刚离开那人家,就被人拦在了路上,一妇人带着三个孩子跪在地上,自陈在徐州已然活不下去了,求往北疆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