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她双手做挽弓状。
张弓,松手。
全殿上下顿觉脖颈后冷风簌簌。
“定远公!你击杀有爵位之人,如何还能在皇后面前嬉笑?”
听到此问,卫蔷转头看向大理寺卿:“我笑了吗?不是你问我,如何杀人?不如,在座各位出来一人,让我当庭再做一次。”
再做一次?!莫不是要再杀一人?
小心看一眼皇后,大理寺卿上次在宫中见到如此狂悖之人,还是数年前逆王造反。
“定远公因何击杀定宁将军?”
听见尚书令突然开口,大理寺卿不禁长出一口气,心神一松,方觉脊背后已然全是冷汗。
定远公回道:“他附逆,当杀。”
附逆?
此话何来?卫铭这一两京公认的懦弱废物,怎么就能做出附逆之事?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面上无须的尚书令又问道:
“定宁将军如何附逆?”
“将先定远公之女嫁给了申荣之子,这还不是附逆吗?”
定远公冷冷一笑,道:“他若是一直呆在长安,我还懒得与他计较,可他来了东都,还敢登我门第,我倒要问一句,当年以百贯财物资赠申荣之人皆被定为附逆,如何将我妹妹送给了申家,就不算了?难道我卫氏女,连百贯财物也不如?”
话当然不是这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