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几尺远就是墙壁,后头重重地撞在墙壁上,他手上不由一松,手中的木片已被卫行歌抢下。
一把将那女子推到一旁,卫行歌看着宋充。
宋充亦看着他。
有血从宋充脑后流出。
滑落在地上的汉子张了张嘴:
“同袍……同袍八载……”
卫行歌缓缓跪在他面前,身后有弓箭手让卫行歌退开,今年才二十二的年轻郎将也充耳不闻。
“阿充,同袍先同志,立刀先立心。”
说完,他用那木片割开了宋充的喉管。
滚烫的血喷涌在他脸上。
事情已定,各个暗室门重新打开,从洛阳被带回的兵士从里面出来,就见卫行歌身上沾着血站在昏暗的甬道中。
“第七队队长宋充,嫖娼、酗酒、私斗,俱已查实,被我亲手所杀!四年间我允诺你们千万次,带着你们回北疆,回定远军,可我屡屡失察,乃至有人犯下大错,归家之日,丧命之时,此我之过。”
说完,卫行歌撩起衣袍,将手中的木片重重地扎在了自己的腿上。
“以血立誓,我永不再犯!”
晨钟遥遥,天色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