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承影将军自己?”
“燕歌的命是家主的,她早就活成了家主最需要的模样。”抱着剑的少女歪了下脑袋,“就像我的剑是我的,行歌的命是家主的,我的命也是家主的,只是家主不需要另一个卫燕歌,她需要一个常驻洛阳的卫行歌,需要一个被她弹脑门的卫清歌。”
而把他们这些孩子养大的家主属于北疆的风,北疆的马,北疆的田地和百姓。
她也永远当不了游侠儿。
卫清歌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剑。
自认自己属于河中府陈家的陈重远也低下了头。
他自认他属于陈家,是因为他的血脉和双亲。
和卫清歌他们似乎一样,又似乎都不一样。
他又想起了那日自己在南市所见所闻的一切,寒门反对世家是因为想要成为世家,而世家所有的,正是如他一般的人。
那,阿蔷姐姐所在的北疆,又算是什么呢?另一个世家?另一个欲搏倒世家的寒门?还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种所在?
挑起枪杆一□□在草靶上,陈五郎重重的地吐出了胸中一口浊气。
他的枪,到底将指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