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户部侍郎伍显文请奏。”
陈家老爷皆有美髯,陈伯横抬手轻抚,转身看了伍显文一眼。
尚书令姜清玄与陈伯横为敌多年,如何不知被他盯上之人绝无好下场,抬脚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只见站在武官之首穿着紫色团花绣袍的定远公突然站了出来。
看看满地跪着的人,她一笑,然后朗声道:“我有一法可让世家交钱交得明明白白。”
伏在地上户部侍郎本以为自己这般咄咄逼人必然又会引来世家众人的攻讦,闭口相公已然开口,此事终了必是他以己身为卵,去击世家磐石,落个蛋碎石存的下场。碎便碎了,他这卵是个臭的,也得把世家那石头熏个臭气熏天。
没想到定远公却在这时接了话,还说得极为笃定,转眼间,所有人都忘了他这趴在地上的户部侍郎。
姜清玄转向定远公,一振衣袖,他说:“请定远公赐教。”
卫蔷未语先笑,笑得甚是可亲:“本国公有一法乃名为‘标信法’,诸世家车马入丰州,须要丰州凭信,每三年丰州督府发六份凭信,无凭信,世家车马不可入丰州。”
听此言,有人已经皱起了眉。
“敢问定远公,何谓‘无凭信世家不可入丰州’?”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丰州乃我北疆之地,我又是丰州都督,本国公说让谁进,就让谁进,本国公说不让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