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用其兵马护卫通商她便要收钱,那来日朝中要让北疆出兵,是否也要用银钱收买?”
“世家商队也就罢了,寻常百姓又该如何,也要将辛苦得来的银钱分给定远公不成?”
听着一群人在聒噪,姜清玄端详片刻,将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他对面有一和尚双腿叉开而坐,一枚黑子从他手上落得极快。
“姜施主,今日你院中诸人未必真懂通商之事,唯独对定远公之恨实在搀不得假。”
当朝尚书令穿着青白麻衣,更像一竹林隐士。
“由得他们去恨,契尘师傅,你快要输了。”
和尚一笑,道:“贫僧一问在怀,棋心不宁。”
“想问何事?”
看白子既落,契尘由黑白交错间抬起头:“姜施主,白子占天元,黑子守一角,可是您心中久布之局?”
姜清玄看着棋盘,缓缓道:“天下善棋者众,人人心中有局,老夫心中有,契尘师父心中也有。”
不远处争论声依旧,伴着清风拂柏林之声,皆不入两人之耳。
南市一座大茶肆内,几位书生对坐而谈,其中一人以筷子敲着茶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