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笑了:“阿姊,一群蠢物要算计卫小将军,却被他借势反杀,眼见便要大祸临头,我还是知道的。”
至此刻,卫蔷眉眼稍动,眼前这人生得像她娘。
在风流皮囊之下也果然是当朝尚书的孙子。
……
雨渐渐小了。
卫行歌跪在原地,又听见一阵声响,他以为是雨又大了起来,却又看见有马蹄落在他的面前。
“归德郎将!还不快把他扶起来!”
听见太监的声音,今年不过二十又二的年轻人低着头,缓缓地露出一个无人看见的笑。
他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
卫蔷回朝的第一天晚上,是在皇宫领了筵席,她回了东都的第二天,皇帝又连夜召她入宫。
“阿臻,当年你入东都平叛,救朕于危难,谁料战事刚歇,蛮族就趁机作乱,朕无奈,只能让你回转北疆。你也是在那时把行歌留在东都的,他那年才十八,身量刚成,知我心里害怕,就在我寝宫外面连守了两月有余,若说我把你当血亲同胞,那行歌也是我的亲弟,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让他在你府外冒雨跪了一天一夜?!”
也许是前一日给卫蔷洗尘累到了,今日的圣人面色苍白,穿着一身常服,外面裹着一件厚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