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右拐,他们消失在了东都城的坊市小街之间。
车又走出几百米,幔帐内有人长出了一口气。
卫蔷缓缓松开了自己握着刀的手。
“清歌,明日写信回北疆,让燕歌下次来的时候带一队鱼肠部的人,南吴的不留行都快把这东都钻成筛子了。”
“是,家主。刚刚人实在太多了,不然我也能抓几个人。”
“是啊,人太多了,不然……有个人我还真想一刀杀了他。”
“家主,是南吴派了什么高手来吗?”
车上的卫蔷伸了个懒腰,说:“不是,应该不是,那人没什么武艺,是杀心太重,他距我至少十丈之遥,我却能察觉到他,也不能说是杀心,他不是要杀我。”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卫蔷把手放在胸口。
是一种比杀意本身更让她感到熟悉的感觉。
沉思片刻,她决定把这事暂时搁下。
“清歌,你把马让给我,我骑马去紫微宫。”
“家主?马车坐着太闷了吗?”
卫蔷掀开帐门,站在车架上看着东都城,笑着说:
“圣人赐我仪仗,是让百官以亲王礼迎接我,我若是真坐着这马车去了紫微宫,到了应天门前,那就是对陛下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