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虞使力,可是手脚发麻,眼前都开始虚幻起来,她察觉眼眶酸涩,出不了声,仿佛有隐匿的一双手扼住她的喉咙。
庆沅满脸是泪,看到她关切的焦躁的神情后又眼带神采,质问一样的道:“庆虞,你到底有没有、有没有爱过我?”
随后又陷入狂乱,随着血液流失,身体站不稳,倒了下去,又一次通红着眼问:“有没有?”
可她明知道现在庆虞是说不了话的。
问完后又抓起桌上的盒子,慢慢爬过来,拖了一道血痕,来到庆虞身边。
庆虞闻到残酷的血香,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眼泪止不住,连朝着庆沅摇头都变得艰难起来,庆沅把盒子打开,两张照片一新一旧。庆沅帮她擦眼泪,手上的血全部沾在她脸上。
她眼中稍稍清明了片刻,看到盒子里面写着一行字。
庆沅说:“对了,连这个一起烧给我吧,我……”刀刃插到血肉里的疼痛让她突然失声,缓过来后道:“我一直用它来保存相片的,这里的相片……全都是装在盒子里好久好久的。”
快要失去意识前,她看到庆沅站了起来,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她身上的酸橙花香气也逐渐被血液的味道掩盖。庆沅说:“庆庆,永远为了典典而痛苦吧。还有,”她疼的满脸是汗,已经分不清汗和泪,“你要永远记住典典。”
庆虞用尽力气撑着眼皮,最后在庆沅倒地不起的那一刻差点窒息,她明明昏过去了,可是哭声还在继续,眼泪还在继续流,她觉得自己就像树上刚长出来的新枝,一下子被人折断了,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楚让她难以忍受。
她想起那年在精神康复中心,她像个卑贱的可怜虫,庆沅告诉她要自救。
她说,我会永远爱你,我会像疼爱亲生骨肉那样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