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沅接到电话以后很快就回国,只跟庆虞聊了半个小时,季岚老远只听到一句‘做你人生的旁观者’,别的没听到。
可自那以后,庆虞除了泪失-禁还在继续之外,生理状况好了很多,唯一的异常是每天去搜集姬菀的资料,经常约姬菀出来,记录她说话的方式,恨不得连标点符号都记下来。
而她做记录的那本笔记本里,夹着和庆沅的合照。
姬菀愿意见她是因为庆沅回国了,她想借庆虞来接近庆沅,但没想到庆沅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赴约只能看到低着头不停写写画画的庆虞,在一间咖啡厅,庆虞不停问她的喜好,连幼儿园小班得过的奖项都要问,问完后继续低头写字,活像一场诡异的祭祀活动。尤其是每一次见面,庆虞都要穿庆沅之前穿过的衣服,偶尔还会化庆沅平时的妆,似乎在努力学习庆沅,如果老远看,还真的能看出几分像。
姬菀不太能看得上她,除非特别想见庆沅,会勉强接受庆虞的邀请,两人面对面一坐,姬莞把她当做庆沅以慰相思。但这项娱乐活动满足不了她后,她再不赴约。
拒绝原因起先是忙,后面变成一个字:滚。
前一年十一月份,庆沅从加拿大带回来一名很出名的催眠医师。心理学领域对催眠有种歧视,认为催眠术是野狐禅,不能算做一种治疗手段,但是十一月的第一天,那位医师用一个小时让庆虞的病有了起色。
生理方面的病症已经逐渐开始痊愈,只是记忆会有些混乱。
孙安絮一边嘲讽那名医师,一边关注催眠进展。那位医师说庆虞的情况特殊,她自己也在自我催眠,不能逼的太紧,下一次治疗要等一个月。
一共进行了四次治疗,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故事线,第一次是消除她对父母的矛盾情绪,既然父母不能全心全意的爱,那她就该全心全意的恨,于是将庆父庆母全部魔化。
第二次是抹掉庆沅在儿时对她的思想压制,把庆沅得到父母宠爱的原因弱化成——讨人喜欢。具体为什么讨人喜欢,并不深入,浅薄的认知有时也是一种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