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虞感觉她的怀抱都没有那么温暖了,她要离开。
对啊,她有自己的生活,她在加拿大已经待了几年了,肯定交了很多朋友。初中的时候她刚来,学校里满满都是关于典典的流言蜚语,季岚还那么针对她,可即便如此,典典仍然在十班交到了好朋友。
而她高中毕业是以庆氏继承人的身份去的加拿大,一定认识了不少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她,爱慕她。
她凭什么要为了她留在精神科。
庆沅摸她的头发,说:“我们拍的那张照片还留着吗?”
闻言,庆虞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从床头一堆书里找到那张照片。她以为找到照片,典典就不会走了。
庆沅看了看那张照片,又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同样的照片,说:“就算我在加拿大,也会一直尽我所能保护你。庆庆,保存好照片,看什么书就放进什么书里,走哪里带到哪里,知道吗?”
她还是要走。
可是她好孤独,这个医院太空旷了,她没有朋友,每个人都在过自己的生活,就连孙安絮也有除她之外的病人,没人陪她,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眼睛又成为一座泪池。
庆沅又抱她,说:“不管你信不信,从很早之前,我就为你而活。”
冬天已经快过去了,混在浓雾中的是最后一场雪。
庆沅走后的第一天,医院举办了一场诉苦大会,就是让一堆精神科的病人诉说自己多年的不容易,间接的套出病因,大家越说越激动,快要把楼掀翻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