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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虞想到祁浣。

她嗯了声。

疯女人问:“你的朋友为你做过什么事情?”

庆虞不想回,但一想到她刚才差点被拖走时崩溃的模样,又觉得还是说了比较好,便道:“她写了一本书,打算卖钱给我治病。”

闻言,疯女人忽然无声的大笑起来。房间昏暗,庆虞看不到她的模样,但能想象到她张开口狂妄肆意的笑容。笑声过分压制,变成树叶被风吹起时相撞的沙沙声。

“让我猜,她是不是有一个绝对悲惨的人生,独独成了你的附属品?”

她分明在笑,可笑却那么的残酷,每说出一个字,庆虞就觉得身上多了一道伤口,有人往她伤口上喷辣椒水。

祁浣得了艾滋,

祁浣是孤儿,

祁浣被孤立,

祁浣是她的女孩。

——绝对悲惨。

她初中的时候不知道艾滋是隐私项目,不能集体检查。但祁浣得艾滋的事一定得让所有人知道,于是给祁浣的设定是在学校检查出的艾滋。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年少时并不完善的思维。

她只是在圆自己的设定而已。

疯女人说:“我们都这么自私,活该得病。如果我们有一点良心,就不应该制造那样一个人出来,她有了生命,却在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以不体面的方式死去。”

她很严肃的说:“庆虞,我想说的是,今天不是体检的日子。有大事要发生了,他们要走捷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