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
水龙头拧开,冲在手腕那里,满池的血色。
季岚走进去,在镜子里看到她的眼睛,那双眼里的冰冷无法形容,好像血不是她的。
四目相对,庆虞随意擦了擦手,再一次戴上腕表,遮住也许还在流血的位置。
季岚嗓子哑了半天,“会感染。”
庆虞镇定的道:“不会。”
季岚不明白:“为什么?”
庆虞说:“每天回家我都会消毒,上药。”
季岚觉得面前站的像一个恶魔,她把自己当成了实验品,以折磨自己为快。怪不得半年前她一改颓靡,甚至变得外向起来。
她用这种方式活下去。
庆虞跟她解释:“你不用害怕,手背这里割的浅,伤不到要害,只是流点血而已,我只是喜欢看自己流血,没别的。”
季岚看到她脸上一副漠然时,终于意识到她的心理可能真的出问题了,她甚至都能拿钢笔把自己划伤,那和钝刀割肉有区别吗?那种慢速的疼痛一般人忍不了的吧。
她好像对伤害自己这件事格外的有耐心。
季岚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听到朋友两个字,庆虞严肃的摇头,道:“不,不,我们曾经是朋友,现在你有新的朋友,而我还是只认识你,唯一亲近的人是可怜的余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