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性侵的场景就不再是小学生的未成年姐姐来公司被高管强暴,而是她的妈妈来公司接小孩下课,被高管强暴。庆总,这两者之间有质的区别。”
庆之远还在犹豫,“可那个孩子才十五岁。”他很忧虑:“我也是一个父亲。”
女人正襟危坐,面色冷淡:“对啊,您是一位父亲,所以才要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不然小虞在学校会被她的同学欺负,她以后也不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了。很多人都仇富,庆氏高管性侵未成年,那到时候谁都摘不开,这样的罪行,您指望别人宽容我们庆氏的小千金吗?”
简单来说,他们荣辱与共。
庆之远轻轻敲桌子,庆虞并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什么纠结的神色,她应该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表演家。他表演出这一段心疼受害者的戏码,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减弱内心的负疚感。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女人终于露出笑容:“好的,我们会出一则官方声明,以无限的诚意告诉网友,性侵家长的事我们也很伤痛,一定会配合警方调查。至于那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会给她一笔补偿款。”
戏曲唱到高潮处,不知道是什么伴奏,听着又喜庆又悲壮。
他们打算撒谎。
庆虞想到自己上次撒谎。品德老师把父母叫到办公室,爸妈一左一右的训斥她。当时她痛恨不已,为什么品德老师什么事都要告诉家长,难道从自己的零钱罐拿五十块已经构成犯罪了吗?!太可恨了,希望品德老师永远没有钱花。
她当时听那些谴责,听得不情不愿,连辩解都不愿意,其实她交了两块钱班费,剩下的都放进零钱罐了。
那天讲诚实的时候,老师说:“诚实是美德,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诚实,我们每个人都应有这样的美德。”
女人离开,张嫂开始收拾残羹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