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月很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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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喜宁开车送她们去剧组。
路上三个人都很沉默,只听到年郁偶尔打喷嚏,咳嗽。
快到含藏桥,张喜宁才忍不住说:“你感冒了?”
年郁低着头,头发散下来遮住脸,捂住嘴不出声。
怕自己的存在惹心上人不快。
等不到回答,张喜宁从后视镜里看二人,分明坐在一辆车里,中间却隔了烈烈岩浆,一伸手就要熔化。
她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从邀她们来家里给弟弟过生日那天就有所察觉。
做饭的时候把年郁叫到厨房,看她一个人在水龙头旁边站着,一声不吭,死了一样。
问她话也不答。
就算傻狍子杵哪儿,也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多少会帮忙洗个菜。
年郁就那么站着,像是要随着水流走。
到剧组已经是十点钟,其他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按惯例,魏逐尤把主演和编剧全叫去开了个会,喊了几个口号,然后开始让所有人准备心理咨询。
他指着对面:“好几个医生,挨个来,都别跑。干这行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得强于一般人,而不是被黑一通就跑医院吸氧,你说是不是,副导演?”
副导演是个温善的小胖子,一遇事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