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捂眼睛,一个字都不想说。
这种尴尬延续到上菜时,经理对着满桌佳肴歌颂爱情,放了一段古典曲,对着她们脱帽致礼,方才出去。
香味四溢,但是不敢动。
年郁劝她:“好歹吃点,不然没力气。”
“!”
味同嚼蜡,吃饭喝酒,像走程序一样。程序过半,她总觉晚香玉的气味更浓烈了些,避不开的浓,下腹有些暖意,看到晕黄的光下坐着的年郁,她总觉心内多番滋味。
终于忍不住,她起身道:“我去卫生间——”
年郁仰头看她,倒也没说什么。
走出包房时总觉得背后一道烤炙般的视线,手脚都不知如何放才合适。出了门,终于能松一口气,攥住手机,拐到卫生间。
洗了把脸,烘干手,忍住上蹿下跳的羞耻心去看备忘录。
那些技巧已经不知道复习过多少遍了,希望cp粉不要骗她,让她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看到最后一行,脸开始烧红,慢吞吞的往外走。
她已准备好。
用一种间谍式的谨慎走到外面,总觉心内蔓延一大片晚香玉,白净诱人,恨不得吞掉。
步子放缓,看到停在眼前的脚尖,彩色的花园里多了一抹黑,截断了臆想中的浪漫。她抬头,看到年郁眼梢缀了绯意,望着她,说:“看得什么,这么入神?”
拇指摁住屏幕,本着干货分享的博爱之心,将手机递给她,观她反应:“年老师,你觉得这些有用吗?我的意思是,我能用上吗。”
年郁登时眼珠一滞,庆虞觉得她方才那一瞬间的反应就好像坠入陈年酒窖,烈的发慌,醇的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