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市的天气渐渐热起来,庆虞觉得闷得慌,胸口闷。
对演戏一窍不通的千金小姐和操着一口油腻味的凤凰男,这戏能把人看吐。
庆虞觉得这个剧组真的已经完了,不知道顾崇到底在坚持什么。
刘礼枝指导了一会儿,不晓得是对这俩人绝望了还是对自己的戏绝望了,脸上的苍白猜不出是因为绝望还是粉底太厚,整个人看起来跟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已然是不想挣扎的样子。
看她朝这边走来,庆虞简直想扛个锄头砸死她,好歹是忍住了。
刘礼枝喝了口水,望着在三个机位下不停‘朵蜜’大家的一男一女,她深沉的叹了口气,愁眉不解。
庆虞想,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不知道有没有三高,承不承受得住排山倒海般的尴尬。
刘礼枝先开口说话:“你觉得他俩演的怎么样。”
庆虞再一次衡量她有没有三高,最终没忍住,道:“没您的剧本尬。”
刘礼枝皱眉,瞥了她一眼。
先前因为她敬业而增生的好感一瞬间全没了,刘礼枝横眉冷目,冷冷笑了一声,道:“叫花子还嫌饭馊。”
庆虞倒是没反驳:“我接不到戏是事实,您的剧本尬也是公认,谁也别嫌谁。”
刘礼枝有点生气了:“年郁都演我的戏,你有什么资格说戏尬?”
庆虞有点心疼得道:“是啊,年郁也演你的戏,所以成了她最大的污点。”
“……”
刘礼枝把保温杯重重放在桌上,瞪着她,怒道:“顾导,这就是你找来的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