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平步青云,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侯爷还许他两年后提亲
崔宁紧紧捏住拳头,闭紧嘴巴,才能压抑自己心内的狂喜和感动。
他突然好思念那个灵秀活泼的姑娘,好想看一看她!
崔宁快步奔出屋子,将佩刀丢给楼下守着的属下,飞身上马,箭般弹了出去。
马蹄声响,合着他如鼓的心跳。
他咧唇笑着,似乎又有风沙迷了眼,眼眶一片湿润,晶莹的泪珠子不及成型,就给清风拂散。
夜了,文家才上了灯。文心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致,这回是真的回来了,不再是个过客,而是即将重新以自由人的身份住回昔年的院子。
入过狱,已算名声上的一大污点。好在留了性命回来,无人忍心苛责于她。文氏上下人人讨伐朱家,傍晚朱太太上门,想求文太太帮忙打点朱子轩的事,文太太将人从头到脚痛骂一番撵了出去。
朱子轩这回做的事,并非纳两个姬妾或是夫妻俩吵嘴闹别扭这种小事。他推文心顶罪,还当众休妻,他早把文心的性命和脸面双双弃之不顾,若这样还推文心回去,等同将闺女送给人折磨。文太太心里有气,恨不得亲手把朱子轩砍了十段八段。谁能忍心,看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被人如此作践?
不过,谁都明白,只要有两个孩子在,朱家还会有理由找上门来拉扯。或是索要孩子,或是以情动人。文太太铁了心,已经通告过上下人等,但凡朱家人靠近宅子,一律不准进入,她决不能容许有人夺走文心最后的所有。
如今,这两个孩子就是文心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和倚仗。
另一边,安锦南手执酒壶,亲手替对面坐着的人斟了杯酒。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落在杯身,不起眼的棉布衣裳掩不住通身气派,对面人含笑抿了一口酒,赞了一声。
“换骨醪?多年不见,锦南还是好这口?好酒!够劲!”
安锦南没什么表情,举杯饮了半数。
“酒已饮了,玄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