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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营里喊早饭了,崔宁还在吩咐他“先不要急,七爷蹲足了一个时辰马步再去用饭。”

崔宁自己早上还有公务要处理,安锦南的出行需得他安排,于是喊了个小侍卫叫他看管着安锦杰,监督其必须扎完马步才能走。

安锦杰没一会儿就松了劲儿,软硬兼施哄得那小侍卫准他去了趟茅厕。

却在后园绕进了罩房里,寻到崔宁的床铺就解裤子,口里念叨着“我叫你神气!一个贼奴才,也敢来教导小爷?小爷不叫你知道小爷厉害,如何对得起你?”

还未及放水,一眼看见码的整整齐齐的被摞旁露出带锁的匣子一角。

安锦杰好久不曾与狐朋狗友斗蟋蟀了,手头亦紧,眼珠一转穿好了裤子,爬上床去将那匣子摸了下来。

见上头一只黄金小锁。

这劳什子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安锦杰取了只剪刀咔嚓一声就剪断了锁。

里头摆的却不是黄金银票。

但见一个木雕的小人儿,半旧的绢花,上有血痕的旧手帕。

安锦杰懊恼地正欲砸了那匣子,却忽然眉头一凝。

指头伸进去,从最底层摸出半张残纸。

上头笔走游龙是半阙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这字迹

化成灰他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