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名字一出,足以叫莫千言惊颤。
嘉毅侯知道应澜生?难怪难怪她突然被带来嘉毅侯面前,是那蠢货事败,连累了她么?
莫千言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梨花带雨般盈了两汪清泉,“认得的。我未嫁前,便住在他府上。他是我养父母的长子”
到来之前,想必嘉毅侯已将该知道的都摸清了,这种明显不能蒙混的地方,她不会胡乱撒谎。同时她亦笃定,可把自己摘清。
安锦南闻言嗤笑了声。
“想不到”他抬腕捏了捏下巴,有些玩味的想道,应澜生这是对家中寄养的少女生情?碍于兄妹名分,不敢外扬,眼睁睁瞧着她嫁与旁人,而自己却一直未娶?
倒也是个情种啊
他不免又打量了那女人一遍。
美是极美,窈窕纤细得便如那画中仙娥般,宽宽大大的道袍穿在身上,风一吹,似要凌风踏云而去。也难怪应澜生着迷成这般。
可安锦南不由将她和自己脑海中另一个人比较了一番。
他还是觉着那种触上去有些内容的身材,更好些
莫千言想不到他的思绪已经透过自己飘远,见他怔怔地盯着自己瞧,不由臊得脸颊生霞,狠狠将头垂了下去,羞涩道“不知不知大人尚有什么要问的?”
时隔两年,安锦南似乎不认得她了?
可是不要紧,这两年她素衣宽袍,越发生得娇艳,比之从前在那死鬼丈夫的虐待下活着,如今不知快活多少。人人以为她清贫难捱,殊不知她才是最懂得享乐的那个
安锦南收回视线,朝崔宁淡淡点一点头,“人已验明正身,带回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叫莫千言猛地颤了两下。
嘉毅侯的意思,是要带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