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

要不是刘康生前死后都不受重视,被群臣迫不及待地丢在一边,单是暗中盗出皇帝尸身一罪,就够钟姓族人头颅落地。

这烫手山芋,最后是送到他这里来了。

燕清嘴角微抽。

毕竟是皇帝生时最大的执念,说到底,还是他当初为了利用刘康对益州发动战事,才间接导致的结果。

若是草率办了,哪怕天下已无人能奈何得他,他心里怕也始终过不去,总觉得有些亏欠对方。

唯有多召集些工匠,看能不能赶在尸身腐坏得更厉害前,修个还算像样的皇陵出来了。

燕清心念电转间,已在吕布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还一个顺手,将钟会也生生拽起来了。

旋即一派自然道:“路途遥远,又需避人耳目,士季此行辛苦了。接下来之事,孤自将妥善处理,你且放心吧。”

毫无防备下,被一股根本无力抵御的巨力强行拽起,差点被掀飞出去,即使好不容易稳住了,也还肩膀生疼的钟会,不由眼皮一颤。

若换做平时,他定然要顺势表达一番感激和谦辞。

然而这会儿都被这位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豫王殿下,无意中表现出的巨力,给震得一干二净了。

因豫王忽然出手‘扶’他的举动,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在被握住一侧肩头的时候,他冷不防地一僵,尚未配合地撤去下拜的力道。

然而豫王提起他这成年男子时,竟然就如提一只幼猫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