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一向懂得避嫌的燕清,这回也不知怎么了,愣是将陛下宠得……唉,他既然这般财大气粗,行宫说建就建,何不直接将进贡的财物多加几层,而非得这般拐弯抹角,讨陛下欢心,却惹得他们烦心?

牢骚归牢骚,却没一人敢去信到燕清那抗议的。

既是不占理,也是没那胆子。

皇帝罢朝,他们只有私下聚起,商量对策。

就有人提出,不妨抬出刘焉的名号来,让这位由灵帝亲口委任作过宗正的汉室宗亲,以辈分去压一压胡闹又不肯听劝的陛下。

他们也是黔驴技穷了——这可是皇帝耍赖啊!

长乐宫中空空如也,皇后也是个说不上话的,论起身份尊贵,任谁也比不过皇帝,只有换辈分说事了。

诸葛亮终于等到这一消息后,即刻凭信物进了未央宫,向皇帝好好地进了一趟言。

是既提了醒,也煽了风,点了火。

待他事了拂衣去,留给公卿大臣的,就是个怒发冲冠的皇帝了。

在刘康眼里,刘焉这所谓皇叔的人,就根本不是个好东西——眼见有难,就自请去益州避祸,从此逍遥在外,为了免去年贡,还愣是折腾出个张鲁来,把通道给堵住了。

前些年灾祸频频,他始终闭耳塞听,假作不知,自过自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