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的心念瞬息万变,吕布自是无从得知具体内容,可却不妨碍他发觉,自家主公此刻心情好得很。

——不过是同那荀彧说笑一阵,就能让主公这般开怀?

吕布恹恹地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将这念头抛之脑后。

待回到府上,时候已经很晚了,考虑到明日还要接见诸葛亮那一看就鬼主意多的小子,吕布哪怕再馋,也不忍心闹燕清太狠。

便只亲自伺候着燕清洗漱后,老老实实地搂着他,并未多加温存,而只单纯地睡了一觉。

对他的这份体贴,燕清自是极欢喜的。即便翌日少有地醒得比吕布要早一点,他也不忙起身,而是安安静静地继续偎依在对方暖融融的怀抱里,难得赖了会儿床。

最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笑眯眯地将还熟睡着的吕布轻轻吻醒。

于是对吕布而言,从那天起,就再没有能比被最心爱的主公用甜蜜地吻唤醒,要来得更美好的清晨了。

因着这点,他送燕清去流水楼时,步履无比轻盈,几乎是飘着过去的。

等到了门口,燕清就不让他再送了,忍俊不禁地目送他背影远去,正要入内,袍袖就被一手给不紧不松地拽住了。

“奉孝,”燕清不用回头,都能猜出会干出这玩闹把戏的人是谁,不由揶揄道:“你昨夜歇得可好?”

郭嘉却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主公不是素来反对……”

燕清理所当然道:“你平日喜去烟花柳巷,行些寻花问柳的风流事,我多约束你些,不过是怕你染上脏病,身体吃不住那苦头。你若肯稍收了心,正经娶妻生子,哪怕多纳美妾,只要身家清白,我都只会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