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也不解释,只眼底掠过一抹狡黠,冲吕布眨了眨眼,唇角微微上翘,就成功将对方迷得神魂颠倒,乖乖附耳过来……

翌日下午,领兵快马加鞭,一路疾来的鲜卑首领轲比能,在亲眼看到在战火中摇摇欲坠的城垒时,不禁松了口气。

——好在赶上了。

自有勇有谋的那位首领檀石槐去世后,只短暂地聚合过的鲜卑各部就再度四分五裂,在数十年间,分为三大势力。

一是多在并州雁门一带活跃的步度根,一是人马多分布在幽州辽西和渔阳塞外的素利,再便是雄踞幽州代郡,上谷的他自己。

三势明争暗斗不断,他这次是仗着素利那一股不止一个首领,正为这次出不出兵而争论不休,又占了步度根路遥难及,才抢得先机,赶了过来。

虽然如此,轲比能也并未放松。

恰恰相反的是,他紧皱着眉头,扫了眼不远处正在安寨,早他半日赶到的栾提于夫罗和蹋顿的人马,浓浓的危机感瞬间涌了上来。

算上燕清军的这四部人马里,无疑是他的最弱,最后能分到的好处,定然也是最少的。

轲比能摇了摇头,勉强甩掉心里的沉重,进入狭长的山谷,在紧挨着另外两族的地方,觅了一处还算平坦的空地,清理掉那些枯枝败叶,让疲乏的兵士们就地扎营。

等任务都安排下去了,他特意去沐浴一番,打理一番仪容,再恭恭敬敬地派人送上礼品,以求见燕清。

别看他在这几人中出身最寻常,由于屯驻的部落靠近边塞,就有些奔逃的幽民被他有意收容。

从这些汉人身上,他汲取了不少中原文化,也懂了些兵法——使用军令鼓号,而不是单单仰仗骑兵彪悍,就一昧横冲直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