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漠然道:“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也得看我肯不肯捧场。”

郭嘉关注的重点却在于:“主公还喜看百戏?”

“如果是你演的话。”燕清随口敷衍他句,将话题导回正路上:“待地道建好,不如以火为信,将公孙瓒和他那几个弟兄儿子都捉了砍了,就能回南边支援了。”

到时形成三路夹击之势,他就不信兖州还能撑多久。

郭嘉颔首:“还可叫兵士们每人带上火把,见楼就丢。”

“嗯。”燕清漫不经心道:“是了,前些时日,乌丸、鲜卑各族都有送信来,道是曾承刘虞恩惠,深恨瓒性残暴,迫死恩人,愿与我盟,好为其报仇雪恨……”

郭嘉心如明镜一般,抚掌笑道:“主公定已应了他们。”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燕清唇角微扬,起了个颇怀恶意的漂亮弧度:“他们自投罗网得如此争先恐后、冠冕堂皇,我岂能置之不理?”

若是对幽州虎视眈眈已久、常起兵祸、害得民不聊生的那些狼崽子异族,对那优柔的刘虞真有几分真感恩戴德,就不可能在刘虞被公孙瓒砍掉脑袋的时候,一个个都袖手旁观了。

这时候站出来,显然是看出公孙瓒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幽州境土有大半已沦陷于吕布徐荣部的铁蹄之下,覆灭已成定局,眼红想分一杯羹罢了。

联手?

——笑话。

那可是公孙瓒身上,唯一值得他欣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