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极满足于跟燕清亲密相处的时间,哪怕不行床笫之事,只轻松地聊聊天,陪着办办公务,他也半分不觉得腻歪无趣,而很是愉快。
燕清却有些着急。
他既担心吕布坐久了,会心血来潮地想起要翻翻本子,或者话题触动到某个想记录的点了就要去寻,又着实好奇里头写了甚么小秘密,需要对他瞒得死死的。
吕布对此半点不觉,浑身都仿佛一阵阵地冒着粉红泡泡,不知过了多久,燕清宛若无意道:“这公文批阅得有些疏漏,奉先,还得劳烦你跑一趟,将奉孝喊来了。”
吕布巴不得郭嘉犯点什么小错,吃点挂落——即便他已下定决心和这媒婆握手言和,长年累月积下的怨念终归不是一朝一夕能消散的,仍有着看到对方倒霉,自己就感到高兴的本能。
立马积极应下,外裳都懒得批,就这么起身去了。
他前脚刚出,燕清迫不及待地就把怀里的小册子给抽出来了,就着温暖的橘色灯光,专心致志地翻阅起来。
第一页,竟然是端端正正地写了‘郭奉孝’三字,旁边还划了一道力透千钧、却很是意味不明的粗黑杠。
满心期待着能看到吕布秘密小日记的燕清,这下是看得一头雾水了。
为何开头就是郭嘉?
飞快掠过这一念头后,燕清按捺住微妙的情愫,以及那么一丁点儿‘为何不是我’的幼稚嫉妒心,继续看了下去。
那日的仓促一瞥还真没看错,底下已写得密密麻麻:八月二十三日,牵手四回。八月二十四日,同车共五个时辰,期间笑语不断。八月二十五日,同榻共眠一晚……
燕清:“……”
好吧,这下他是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