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睡眠不足,头疼得很,看到周瑜眼底也有熟悉的青黑,他莫名地就感觉亲切好受一些,随意道:“不必多礼,坐罢。你传了什么?”
周瑜一路上本就没怎么歇息,昨夜睡到一半,又被那古怪的琴声扰得睡不安稳,反应不免有点迟钝。
而燕清的问题,也极出乎他意料,导致他难得地愣了一愣,方下意识地答道:“一碗米粥,一碟小菜,两张饼。”
燕清习惯了照顾人,闻言蹙眉:“这怎么够?”
不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么?
周瑜刚要解释,燕清便一摆手,往上添了好几道,又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他好几眼,摇摇头:“旁人姑且不说,单是伯符的饭量,便是你的三倍有余。”
周瑜哭笑不得:“……瑜便多谢燕司空美意了。”
燕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他们关系称不上多熟稔,待早膳呈上后,便是阵一丝不苟的食不言。
燕清一碗热粥下肚,感觉好上一些,看向周瑜时,就又闪出几道叫周瑜极不自在的慈爱柔光了:“若我记得不差,待过了这年,你虚岁亦有十八了罢。”
周瑜微微一怔:“正是。承蒙记挂,不胜惶恐。”
燕清嗯了一声,紧接着关心道:“娶亲了么?”
这主公做了这么久了,燕清最发愁的,就是部下普遍被郭嘉和吕布这俩大光棍影响,自发地晚婚晚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