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心情微妙地将人好一通盘问后,答案到底没叫他失望,于是在暗暗后怕的吕大将军眼里,此时的主公,就恢复了几分以往的和颜悦色。
“熄灯罢。”
燕清随意吩咐着,率先上了榻,翻到最里侧。
吕布忙应了一声,习惯性地将二人鞋履按照燕清从前的要求摆好,又倒好一杯凉水,才上榻来。
燕清背对着他,闭着眼,感觉到床榻往下倏然一沉,接着一阵窸窸窣窣,是吕布伸出臂来,想从后面抱着他。
燕清眼不睁,也不阻挠,只淡然道:“白日里已折腾过了,晚上不得再来。”
“……喏。”
吕布手下一顿,不禁蔫了几分,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后,从背后一搂,就将燕清整个包在了怀里,然后喉结一滚,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习武之人精血旺盛,一年四季都跟个火炉一样。
要是盛夏里,燕清别说被他这么熊抱着了,就连紧挨一会儿,都觉得热烘烘得很不自在,要无情地将他撵开一些。
但在隆冬,这种暖融融的滋味,就很让人迷恋了。
燕清是偏向于不惧热而畏寒的体质,对身边这人形大暖炉,显然是很满意的。
美人在怀,吕布方才被那危险的问题带出的一身白毛汗,这会儿也消退得差不多了,就忍不住琢磨起来方才之事。
这越想,就越觉得蹊跷,不由询道:“主公何故问起义父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