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不同,便是他展开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但短期之内,还是轻易不敢越界线半步的。

因带了个身娇体弱的小皇帝,行军是快不起来的——燕清为了防止后面忽然冒出只黄雀来夺走刘康,索性放缓了前进的速度。

于是郭嘉难得没待在车驾之中,而是也择了一匹温驯的母马骑着,优哉游哉地与燕清并肩齐行。

这时似有所察,不由得瞟了瞟前头不远那匹随主人的荡漾心情而开始凌波微步的赤兔马,若有所思。

这从来就小气吧啦的吕二傻子,居然对他这会儿与主公走得颇近这点寻常待之,和颜悦色,着实太过古怪。

定是另有图谋。

燕清一直分了抹心神出来留意郭嘉的神色,当下便察觉到了,极其自然地拽了拽对方袖子,吸引他看过来的同时,也顺道干扰了思路:“依奉孝之见,陛下究竟如何安置的好?”

尽管在动兵之前,就有过大概想法,是把对方高置起来,遥放在洛阳,自己不碰,也不许别人去碰,就当个皆大欢喜摆设——想象的美好,可情况真摆在眼前了,燕清才发觉实行起来有多么困难。

这会儿的洛阳,可不是史上那座被董卓毁于一炬的凄凉废墟,而是虽然在近来倍受野蛮贪婪的西凉军盘剥欺凌,根基到底还在的宏伟都城。

便有足够的资本,引来来自四面八方的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