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防被吕布唤得清醒,不由愣了一愣。

等回过味来,硬是被这愣头青的这份不打自招,给惹得差点笑了。

燕清扯了扯嘴角,甚给面子道:“你都问了,那就要罢。”

“喏!”

吕布如蒙大赦,火速坐起身来,伸手去够早按照燕清吩咐倒好的半杯茶水,殷勤地递了过去。

燕清微眯着眼,打量他俨然一副清醒过头、根本没睡着过的模样,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真是个可爱的大傻子。

喝完了还有点温的水,燕清感觉好了一些,也没了一开始的睡意,索性跟吕布聊了起来。

他先若无其事地问道:“奉先是一直没睡着,还是刚刚被我吵醒了?”

吕布不敢欺瞒燕清,老实道:“是一直未能睡着。”

燕清好整以暇地追问:“噢?可是这榻太薄太窄,你睡不惯?”

吕布先否定了,支吾一阵,才难掩羞惭道:“主公平日待布恩重如山,然今日您过生辰,布却一无所知,并未备下任何贺礼,心中愧疚万分,难以安眠。”

这也真是原因,只不过只是其中之一,而非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