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吕布在那一瞬惊得快要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虎躯就同铁铸铜塑的一般死死挺着,纹丝不动了。
还是一向特别亲近燕清的赤兔,高兴得四蹄生风,大胆地自作主张了一回,往前蹿了一大截,才让吕布回过神来。
忙拽住原只松松挽着的缰绳,让赤兔别乐得四处发疯。
燕清腰肢柔韧,四肢修长,却又不失灵敏,这下一手捧着帕子,身转过大半来,面向吕布,不甚客气,却端的是亲昵地催道:“还不低下头来?快些。”
“喔。”
吕布如梦初醒,干巴巴地应着,动作却半点不慢。
立马梆梆地将脊背一折,将自个儿脑袋倏一下地就伸到了燕清手边。
燕清被他这神速给小惊一下,要不是躲得快,就被那带着冲天的嚣张气势的雉鸡尾冠给戳到了。
旋即就是哭笑不得:“你将头低得这么厉害,我怎么给你检查眼睛?”
这笨拙的姿态,倒与燕清印象中的那个吕布重叠了。
吕布恍然大悟,赶紧稍稍抬起头来,又侧过了脸,让燕清能更轻松简单地够到他其中一只眼。
燕清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问道:“……你究竟是哪只眼疼?”
刚才揉个不停的不还是右眼么,怎这会儿就露出左眼来了?
“唔?”
吕布脸皮极厚,装傻充愣地应了一声,就麻溜地将左脸转成右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