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凉意的风拂过裸露的血肉,付清辞话音戛然而止,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什、什么疼吗?”
手上那处伤本来存在感并不强,但被温言这么轻轻一吹,皮肤下仿佛钻起了密密麻麻的小虫一样,手指不由蜷缩起来。
“我说你的伤。”温言收回手,小脸一沉,“你怎么没抹药?还有脚……明明有伤怎么还跟他们打架,报了警就好。”
付清辞找回了思路:“要是不把他们揍一顿怎么替你解气?还有这都是小伤,没事的。”
付清辞本是想安慰温言,没想到这话一说少年好像更生气了:“小伤就不是伤?付清辞,你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温言也不知道怎么的,没由来的火大。
可是看见付清辞因为自己受了伤,他就冷静不下来。
付清辞见温言这样也没敢接茬,只是在温言问药箱在哪时,指了下电视柜下面。
温言在药箱里找了消毒的东西和创可贴,然后又去厨房冰箱里用毛巾包了点冰块过来。
回来时,付清辞垂着脑袋似乎在反省的样子,一边的nono都不闹腾了,趴在茶几边等着。
一人一狗,这安静的样子还有点神似。
温言吐出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手。”
付清辞乖乖递出一只爪子,温言用棉签沾了药水,轻柔地涂上,又仔细看了看后才用创口贴包上。
明明他的手只是擦破了而已,可温言却像是医生在处理什么疑难杂症一样,神情十分专注,睫羽在灯光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白皙的脸上还有刚洗完澡透出的淡淡粉色。
温言他就这么紧张自己吗?
付清辞定定地看着温言,心跳好像突然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