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看他将她的手压过头顶,低头就要问过来,惊恐的叫起来,身体防御让她剧烈地挣扎起来:“你别碰我!”

在危难的时候,人的力量总是出乎意料的大,温存死死地咬着他的手臂。

咬出血了也不放手,温新恼怒地甩了下,温存从桌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碎瓷片刺进肌肤,温存疼的整个人都像没了血色。

她眼前黑了片刻,再睁眼看到手边的碎瓷片,伸手一把握住,闭着眼,右手捏着瓷片对着左手腕猛地割了下去。

温存痛的浑身打颤,只觉得手腕有什么爬过,带着几分温热,连同她被汗浸湿的后背都回暖了几分。

耳边只剩下自己的粗喘声,视线被头发模糊了一片。

她在赌,赌他不敢让她死。

温新想把她抱起来,屈膝蹲在她身旁,一伸手就摸到粘稠温热的液体。

他怔怔地看着被血糊满的手心,地面上蓄成一滩的血水,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温存!你疯了!”温新解开绑着她手的绳子,紧紧地缠在她流血不止的左手腕上,颤着声说,“你不会死!哥哥送你去医院。”

一低头就看到,她用看仇人的眼神看她,里面是赤.裸的恨意和厌恶。

温新只觉得整个人沉进了冰窟,从脚冷到心口。

他将她抱起,冲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神色慌张的许咎和一群人跑了过来。

“不能,他不能带走你。”他抱着温存就想往别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