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除了许咎和贝京津,彭奈几个人来看过她,告诉她一些事情,她都觉得自己要和这个世界脱轨了。

但是转眼一想,自己这要出院了,该何去何从,这个还得看许咎的。

于是她眼巴巴地看向许咎,故意问道:“哥哥,我出院后要去哪里啊?我爸妈这些天都没来看过我。”

许咎不得不感慨温存对于一些细节的把控,连她父母没出现这个事都这么恰当地提出来。

他大概能猜出温存现在的目的,对她突然的服软和依附很受用,但是也知道她那高傲的自尊,怎么处理接下来的关系,也需要慎重思量。

温存见他不回答,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个狗男人要是不按套路出牌,她就懒得装了,直接上手锤人。

她正蠢蠢欲动地握紧了拳头,就听到他说:“记得你的身份,你除了我的身边还想去哪里?”

温存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心里暗喜自己失忆的戏码,越走越顺利了。

虽然她自己暗戳戳地觉得离婚后,受了罪,就开始赖着许咎,实在有点不要脸了。

但一个顺遂的日子还是比薄薄的面子要强一些。

她也很清楚地知道,当法国的钢琴比赛她去不了,这个消息一出。

有点人脉的人都能明白,许家和温家这一场联姻走到了尽头。

毕竟婚姻把许家和温家连在一起,温存落魄至此,许家还不管不顾,再蠢的人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之前观望的人或是企图和许家联姻的乔家都是想把她撕了的狼。

想到种种后果,温存都觉得自己一身傲气,情愿在许咎面前卑微,也绝不能让任何人瞧不起。

贝京津说她这样是恃宠而骄,仗着许咎不会不管她。

温存看向正在收拾床被的男人,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也没琢磨出什么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