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把他的理智拉回来,扯过毛巾盖在她身上,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充满了耐心。

等她恢复平静,他才放开她,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慢慢洗,洗好了就去休息。”

他说完就往门外走去,温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有点糊涂,心想:“这人怎么突然就刹车了?”

一离婚就这么正人君子了吗?

结婚的时候,那衣冠禽兽地模样难道都是假象?

许咎走出去,把门关上,扶着墙,走出了休息间,艰难地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闭着眼强行把疼痛压下去,就听到敲门声。

他重新坐好,强忍着不适,翻开了文件,说了声进,席西维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把你上午签错名字的文件,重新打印送了过来。”席西维没注意他脸色,坐到对面把文件递给他,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温存人,好奇地问,“温存呢?”

“在休息间睡午觉。”他把文件重新签了丢回给席西维,“你可以去工作了。”

席西维觉得这人这么着急把自己赶走,肯定是为了和温存一起睡午觉,他十分知趣地点头:“你好好陪你老婆,下午我一定不让人打扰你们两!还有那个乔小姐我也帮你送了。”

许咎薄薄的眼皮一掀,漆黑的眼睛都是警告的冷意:“多此一举,想去法国出差?”

“这不是怕你以后,还需要跟乔小姐联姻嘛。”席西维嘴欠,说完立刻闭上嘴,拿上自己的东西麻溜地滚蛋。

许咎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觉得胃部的疼痛变本加厉地严重了几分。

心想,这一辈子都不会联姻了。

他忍了忍,后背一身冷汗,手臂都是薄薄的汗,冷气一吹脚底都发凉。

温存本来是拿着衬衣出来问他可不可以当睡衣穿的,一出来就看到许咎脸色惨白地靠在椅背上,急忙上前担心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