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讲到容昭仪有孕,因被先帝疑心与育王有染就此打入冷宫。冷宫那地方哪是人呆的,许是容昭仪丢了心气,一时间竟又偷偷摸摸和育王在一起,据说育王夜里来清晨走,冷宫到处是他们的风流事迹。”

“后来育王被先帝以谋逆定罪,本以为容昭仪能消停了,未曾想她……她竟勾搭上御前太监李德全……”话及此处,说书人无奈摇头,又小声道:“所以说,先帝怀疑当今圣上不是自己的儿子并非不无道理,说不准当今圣上真是育王殿下的种呢,因为我曾看见过容昭仪恶狠狠的要掐死那个孩子……”

“你见到过?”

说书人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噤声,失笑道:“口误口误!是听说,听说……”

“先生果然见多识广,知道的真多!”

魏倾起身,屋里光线昏暗没有掌灯,他背对着窗户看不清神色,蓦地袖中滑出一柄短刀,拇指一抿刀鞘脱落,露出森白色的刀刃……

“啊——”

只听一声惨叫,他割掉他的舌头,取走他的性命,留下了那琔金子。

收拾干净,魏倾擦手往外走,推门出去天完全黑下来,山中夜色浓重伸手不见五指,灯火飘渺如虚虚的鬼火。想起有人还在马车上等他,魏倾加快步子往回走,却遗漏了窗户底下暗暗偷听的人。

马车上,霜落等的都睡着了。她趴在软塌塌的垫子上,呼吸均匀一动不动。听到身边有动静,马车似乎往前走了,她一个激灵蹦坐起来,懵懵的冲外头车夫喊:“阿吉还没有回来!”

“这儿呢,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