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盘田螺他也吃得很开心,先吸一下螺尾,再重重一吸螺头,肥嫩的螺肉就出来了,根本没有牙签的用武之地。

有时候吃高兴了,他还会舔舔手指上沾到的汤汁,辣得嘴唇红彤彤的。

吃饭时的任逸飞特别好说话,萨曼也是趁机享受了一把投喂的快乐,他又是剥螃蟹又是转菜,自己没吃多少,光注意任逸飞最爱吃什么了。

原本这种转菜、剥虾剥蟹的工作是服务员做的。

而她也一直待在那儿,不过很有眼色地避到一边没有打扰他们。

吃着嘴里软糯的铁板芋泥和叠在上面的叉烧,肚子发出已经八成饱的信号。这个时候他应该停止进餐,但是不知道是气氛太好,还是东西确实不错,任逸飞的手完全停不下来。

他看着萨曼:本来还以为这顿饭会吃得不甚愉快,结果并没有。

任逸飞一向不太喜欢吃饭的时候谈生意,总觉得饭菜都被薰得没了香气。

但是从他舀了第一碗,萨曼要么不说话,专心吃饭或者投喂,要么就是看他对哪盘菜感兴趣,顺便科普一下这道菜是什么材料什么口味,如数家珍。

任逸飞反而自在,坐也自在,吃也自在。

慢慢吞吞吃了快一个小时,这顿饭吃完了,一看单子十几道,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萨曼推荐的这家餐厅菜色确实不错,想来老板也不敢糊弄这些动不动要命的大佬们。

不过任逸飞以前多在外面吃,吃的也都是这种精美小分量的宴会菜,所以他反而更喜欢家常菜,或者路边豪迈的江湖菜。

“这盒点心是哪儿买的?”吃完了一抹嘴,任逸飞问起点心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