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年轻人扛着小提琴师走了,说是照顾同事,更像是落荒而逃。
不奇怪,大部分有腿的都逃了。
转头看向屋内,方才蘑菇屋还有十几个人,这一吓,屋子里就剩下五个:
任逸飞,抓住门把手又怕又好奇的一个大叔,边上很冷静的萨曼,一直待在角落没动静的眼镜姑娘,还有个扎辫子的小女孩。
“她死了。”眼镜姑娘踩着线虫的尸体走过去,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虫子被她直接碾死。几个虫子贴着她的鞋子爬,她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低头检查死状恐怖的矮胖女人。
是个狠人。
女人睁大眼睛,双目血红,嘴巴完全撕裂开,从嘴角血肉模糊到下巴,已经没有了呼吸。
没人觉得奇怪,这都吐虫子了,还能活?
地上的尸体突然转过头,轻轻笑起来,发出沙哑的声音:“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啊——”抓着门把手的中年男人叫得像杀猪现场。任逸飞手里的手机直接掉下来,整个目瞪口呆。
诈尸?!
眼镜姑娘也吓一跳,不过她吓一跳的方式是双手按住尸体的头直接扭断。
这样还不够,她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在心脏处补了两下,顺手割了脖子上的动脉,血液喷溅而出。
血雾吹开,空气里有浓郁的血腥味,任逸飞怔愣了一下,回忆里红衣女人的影像和地上的矮胖女人重叠。
“她好像也是……割破动脉。”任逸飞意外与自己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