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教授你来问我们?”白震说,“你比我们多读的十年书是白读了吗?”

“副的。”赵博文说。

“先别急着下结论,我们再想想办法。”

王宁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喂——!小朱啊,哎哎没错是我,你现在在哪儿啊?回家了没有……啊那正好!那正好!小朱你再帮老哥一个忙呗?有空没有?就是回办公室帮我再拿一台频谱仪来,惠普的那台,对对对,白色的……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明天请你吃饭。”

半个小时后。

气喘吁吁的年轻人再次出现在了门口,怀里抱着一台白色的惠普老式频谱仪。

老王再次表示让他留下来喝口水。

小朱摆摆手说不用,一溜烟就不见了。

“你什么领导?人家小伙子大晚上的辛辛苦苦帮你跑腿,你让他喝口水?”白震愤愤。

“喝谁的口水?”赵博文问。

“你们两个逼不损我能死是吧?”王宁把第二台频谱分析仪放在桌上,接上电源,“来,看看这台!”

第一台频谱仪收不到bg4sr的信号,可能是频谱仪的问题。

那换一台频谱仪试试。

三个男人盯着频谱仪显示器,老惠普的示波器发出惨绿的光,这玩意的年龄说不准和在场的三个老东西一般大,但老归老,金枪不倒——王宁的原话是“它和我一样坚挺,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可向来坚挺屹立不倒的老将这回也折戟沉沙了,第二台频谱仪仍然只能捕捉到白杨,无法显示bg4sr的信号,最后王宁甚至把频谱仪干脆搬到了白杨房间里,和i725电台就只有一米之隔,双方同步开工——都到这个份上了,bg4sr的信号仍然无视了频谱仪,唯有白杨那台破电台能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