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已经有些糊涂了,事情涉及到二十多年前,他念念叨叨了好一阵,却没有一点他们能用的信息。
林中英很沮丧,说道:“唉,白来一趟。”
王七麟想了想,问道:“林大人,章大人和李大人在这书院读书是哪一年的事?距离现在是多少年了?”
林中英道:“看他们档案上记录的是太祖皇帝当政三十五年的事,距离今年正好二十年。”
王七麟又问门房道:“大哥,您能不能帮我们找一下,哪位先生差不多是二十年前来到贵书院的?”
门房问道:“二十多年前行吗?三十年前?”
王七麟摇头:“尽量就是二十年前来到贵书院的,这个时间点很重要。”
谢蛤蟆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对,能记得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的人,应当就是当年刚来到书院的,他们一定会对初来乍到那一年发生的事记忆尤其深刻。”
门房去打听了一圈,回来说道:“实在抱歉,诸位大人,书院的先生们没有合适的人,不过有个护院恰好是二十年前来到的书院,你们看护院可以吗?”
王七麟欣然道:“自然可以,麻烦大哥带我们去看看。”
那护院正在讲堂听先生讲学,元元书院只有一个讲堂,它处在书院中央,前面两旁是成排的斋舍,有学生们在住宿自修。
讲堂是讲学的地方,但元元书院的学生们主要时间都是在自己读书研究,先生只是不定期地给他们讲课。讲课时也没有固定座位,先生坐在堂上,学生们三三两两自由地困坐在旁边听讲,跟王七麟了解的县内教学完全不一样。
元元书院是大家一起做学问,县里的书院是书生们在里面坐牢。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中秋的山风徐徐吹动,书生们的衣襟与发箍随风荡漾。
夕阳晚照,橘光洒在青石板上、照在学生们的脸上、衣衫上,他们神情专注的听着先生讲课声,这情景有一种能抚慰人心的力量。
王七麟忽然有些羡慕,这才是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