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看向蹲在墙边晒太阳的老人,他们一脸丘壑、面色木然。
有种说不上的古怪。
唯一正常的是顽童们,他们吃完了糖栗子后吵吵闹闹的又上来讨要起来。
徐大没好气的挥手道:“这糖栗子是大爷花钱买的,凭什么给你们?”
一个留着茶壶盖发型的顽童扯开衣领说道:“我有钱,我拿钱来买。”
“我也有。”其他顽童纷纷扯开衣领,露出脖子上挂着一个用红线绳穿起来的铜钱。
见此钟有寿急了,赶忙起身驱赶几个顽童:“滚滚滚,都滚回家去,别在这里打扰大老爷办案!”
“钟二牛既然走丢,那就不办案了,”杜操伸手扣住他肩膀道:“钟有寿,你带我去你们祖祠,钟有福跟我是老相识,我既然来了那没有不祭拜的道理。”
他又对王七麟使了个眼色偷偷说:“小七,弄一个铜钱下来。”
王七麟一怔,孩童们佩戴的铜钱有问题?
这钟有寿突然驱赶他们,莫非是因为露出铜钱的缘故?
按照本地乡俗,家里有人过世理应欢迎别人来吊唁。
特别是大家族讲究排场,来吊唁的人越多越有排面,来吊唁的人身份越高越有排面。
甚至有些人家好面子,还会找人佯装高官名仕上门整两句。
曾经有个土财主玩了一把大的,竟然找人冒充皇亲国戚给死鬼老爹吊唁,结果东窗事发,没过多久亲戚们来给他们全家吊唁了。
但钟氏不一样,杜操说要去拜祭钟有福,那钟有寿二人不但不高兴,反而打着哈哈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