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忙狗腿地叫表哥,老板笑了笑:“叫我水哥就行。”
韩树一手拿着扑克,划了一圈:“这都是我同学。”
腰被掐了一下,他才记起来似的,晃了晃腿,将身边的小女友揽过来,“哦,这我女人。”
一圈人哄笑,小女友红了脸。
一群毛儿都没长齐的学生崽儿,却热衷故扮成熟。水哥心中轻视,面上却笑得八面玲珑,叫服务生送来不少酒。
“小树的同学,就是我弟弟妹妹,今天大家尽情玩,水哥请客。”
虽然只是一帮学生,却怠慢不得。他这个表弟家里背景雄厚,又是独生子,他在这里开酒吧,还须靠韩家的照应。
男孩子们一口一个谢谢水哥。
水哥笑着,立在韩树身侧,手撑在沙发顶上,微微俯身。衣襟扣子开了一半,脖子上戴着长方形的金吊坠,袒露的胸口隐约可见并不浓密的胸毛。
离近了看,他眼睛是三角形,虽是笑着,却总透出几分猥琐。
脸上皮肤坑坑洼洼,像月球表面。
万穗最见不得这样的脸,扫了一眼赶紧把视线移开,喝了口啤酒压惊。
水哥的视线不知怎么转到了她身上来,随之一顿,从上往下扫了一遭,又从下往上挪回去,停在那张脸上,眼中闪过兴味。
他看着万穗,“妹妹,水哥这里的酒,味道不错吧?”
万穗的词典里,从来没有给面子一说,何况这人不光长得寒碜,眼神也让她不舒服。
她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