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嘉实也乐得轻松,自顾自走了一段时间,就突然发现谭鸣不知道从哪儿突然蹿了出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牧嘉实暗自想,看来比起他们这些外来者,这些土生土长的村民,还有像谭鸣这样,从小生活在这儿的人,必然十分熟悉各种近道和小路。
这样的话,就要尽量避免追逐战了。牧嘉实想。
面上,他若无其事,只是奇怪地问:“诶,谭鸣,怎么不见人啊?大伙儿都去哪儿了?”
谭鸣略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不是……都为了你们的饯别饭,忙着呢吧。”
牧嘉实又故意用一种亲热的语气吐槽说:“你们可真是……从来都是接风宴最热闹,怎么你们这儿就成了饯别饭最热闹了?”
谭鸣有点尴尬又有点自得地说:“我们这儿就是这样的。和外面不一样。”
“那确实,我来这么几天,就已经发现了。”牧嘉实慢慢将话题引导到与这个村落有关的事情上,“怪不得你大学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要回老家。这和城市里可不一样啊。”
他字字句句都在暗自吹捧着谭鸣的家乡,令这人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尴尬,缓慢转变成了一种强烈的自鸣得意。
牧嘉实便说:“你这顿饯别来的正好,我正想在吃饭的时候问问,我能不能也一直生活在这儿呢。”
谭鸣大吃一惊,赶紧问:“什么?什么……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地方没压力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完全自给自足,和城市里的生活一点儿也不一样。”
牧嘉实倒是挺真情实感地感叹了一句,“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一直生活在这儿。你说,在那种大城市打拼一辈子,连一套房都捞不到。
这种日子有什么好过的?别的不说,你看我毕业这段时间找工作顺利吗?烦都烦死了!